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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碇溪邊的晚風實在清涼。
記得第一個在石碇的夜晚,只有我一個人。
鋪著從宿舍搬來的床墊,抱著那年論文發表會上抽到的熊,
就這樣躺在我們那偌大的客廳裡、轟隆隆轉著的吊扇下。
對面石碇公所的跑馬燈,不時交替地閃著紅色或綠色的燈光,
不拘禮數地時時從陽台向我的眼皮打招呼,
也不管我是否疲睏,刺眼地恍惚間也迎向了石碇的第一個早晨。
今晚我收拾起第二個床墊,向人多要來的床墊,
那本使我的地鋪成了雙人床,一床拿來堆放衣服與雜物。
又恢復成單人床的地板,使我想起了那個獨自度過的第一晚。
石碇租屋的生活的確乏味卻也單純。
小小的便利商店、農會商店、雜貨舖,物資不怎麼豐富卻也足夠了。
樓下就是衛生所、藥局和郵局,對面是已改名的區公所,
而經過的公車不論上不上華梵,搭配著控嚨控嚨的砂石車,
每每使得三樓地板震動不已。
呼嘯而過的飆車族,有跑車有重機有歐都拜有腳踏車,
還有充當鬧鐘的垃圾車。
晚風又徐徐地吹進來了,從峇里島買回的沙龍充當窗簾灌飽著風正飄揚著。
獨自搭著公車從新店的家樂福買回的電風扇仍認命的運轉著,
當然親愛的電腦主機與螢幕也是。
就這樣大學的校外租屋生活即將告一段落了,
我也不過是這間屋子的訪客罷,
謝謝你的收容與照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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